耳边是急速而过的风声,傅司予第一次御剑飞行,整个人僵硬的宛如一根木头,打死不敢睁开眼睛。
“今日登山,会有很多人看着你。”秦九懒散却清亮的声音在耳旁响起,傅司予鬼使神差的缓缓睁开眼。
入眼看到的是秦九那张漠然懒散的少女面孔,她虽看上去不过十五的年岁,整个人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凌厉感。
“我会死吗?”小家伙有些迷惘的看着她,心多少还是有些没底。
“是人都会死。”秦九看了他一眼,眸低少了平日的懒散多了些微笑意。“但至少,今日不是你的死期。”
听她这般说傅司予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,毕竟都是人,谁会不怕死呢。
刻钟不到的时间,他们已经来到了云海之下,看着那几乎镶嵌在绝壁上的万阶阶梯,傅司予捏了捏手中尚未被拽走的秦九的衣袖。
率属于少年独特的清亮嗓音低低唤着:“师父。”
“嗯?”秦九淡淡应着,颇为好奇的看着他。
“我会努力的,努力去消散那些质疑的声音,努力成为一个让您引以为傲的弟子。”
秦九笑看着他,稚嫩的面容上依旧没什么生机。
她说:“傅司予,你是我收的徒弟,外人说什么那是外人的事;从始至终我都不后悔收下你,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。你可懂?”
“是,师父。”他呆呆傻傻的看着她,眼底有泪光,鼻头也是酸的,但那泪却是许久未曾落下。
少女声音很浅,脸上笑意也很浅,但言语间却溢满了对他的认同以及承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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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上天梯的那一瞬间,傅司予深刻意识到白止与青玄的紧张源头,也深刻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。
踏入第一阶天梯的瞬间,头顶的云层尽数散开,雷云缓慢凝聚而来,仅一瞬间之前晴空万里的天空便黯淡起来。
一缕金光由天际倾泻,那光好似一双眼一般,稳妥又笔直的锁在他身上。
白止凝眉立在秦九身后,看到山下天变之际,好似提醒似的说了一句。“天门,开了。”
秦九未曾搭话,只是站在这万阶天梯的尽头看着天际,周身的战意与杀气强烈的令人胆寒。
白止眼尖,隐隐看到那天际的金光因眼前之人毫不遮掩的杀气,悄咪咪移开了自己与某人之间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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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司予在极其令人不适的注视下踏上了第一阶天梯,那一瞬间强力的威压从四面八方袭来,而后雷云凝聚头顶。
轰隆~
瞬息间,天际落下数道惊雷。
嘶!
惊雷不偏不倚端端落在他小小的身躯上,司予吃痛下一刻整个人喷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。
“就这?”
周山城外,玄天宗一众弟子尽数从吕青手中铜镜看着少年登山的画面,眼见少年仅仅只是踏上一阶天梯承受几道天雷便倒了下去,所有人脸上都带着蔑视。
“剑主大人看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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